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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中国经济增长之谜 [《金融世界》2011年10月号 ]

    目前,中国已经成为世界货币第一大国,2009年我们超越了美国,2010年底超越了欧元区17国的货币总量之和。
    如果以五大货币区来概括这个世界,中国是货币第一大国,经济第二大国,但是以消费来衡量我们却屈居第三。可以看出,中国要在未来10~15年内从货币大国走向消费大国。否则,我们就会被自己淹没在货币战争的汪洋大海中。

货币经营的利润
    货币驱动型的经济增长是中国经济的基本特征。长期以来,我们常常忽视M2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却关注CPI。CPI的衡量标准是一揽子商品,而M2则长期操控经济增长,和CPI之间长期存在着逆向关系。当CPI趋向于下降的时候,货币政策就相对宽松,从而引发货币量上升。而货币量上升首先会驱动资产价格的上涨,然后驱动投资市场的繁荣,最后再传导到实体经济。所以,中国的货币驱动型经济增长模式存在广义货币量增长和CPI的反向趋势,同时驱动着多层次的投资市场。
    要理解长期以来中国经济的增长之谜,需要理解中国特色的资产价格市场。中国的股票市场刚刚度过20年。20年以来我们创造了中国特色的制度:股权分置。股权分置的改革,就是在中国特色的股权分置体制下,将70%左右的股票通过改革进入全流通市场。今年,我们完成了股权分置改革,进入了一个全流通的市场。
    长期以来,中国的股市在多数时候是一个指数不涨、市值扩张的状态。这显然是对融资方面有利而对投资方面不利的。假设这个市场风险和收益对等,在中国市场上,一级市场两分利一分钱;二级市场两分钱一分利。所以,中国股市长期存在平均市盈率高于全球和比较市场的系统性问题。
    2011年可以说是中国资本市场的一个里程碑,今年有三大事件:第一,中国完成了股权分置的改革,实现了全流通;第二,中国股市的流通市值超越日本,成为全球第二大股票市场;第三,中国摆脱了国企一股独大的市场,开始初步形成一个多层次的股票市场。
    在这个多层次的市场中,主板中的国企占70%,民营占30%;中小板中的民营板占70%,国企占30%,创业板中的民营经济一统天下,占95%以上。而在创业板上市的公司当中,70%以上都有不同类型的风险投资基金和股权投资基金参与,并且我们正在筹建新三板,引进境外优质企业中国化。
    一个多层次的资本市场开始把原来为国企脱困的市场,变成一个面向所有企业公平竞争,奖优罚劣的市场。这也意味着中国股市在未来10~15年之内对中国经济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国的第二大市场是住宅市场。这是一个超级市场,把德国的房价和中国的房价做一个简单比较:过去40年德国的房价平均每年涨1%左右,而中国的房价平均每年涨14%~15%。城市化创造了一个特殊的稀缺性,就是伴随着人口和货币的流动,城市的生存空间变成了稀缺资源,而资源现在已经从相对稀缺变成了绝对稀缺。很多人认为中国的土地很大,其实,把中、美国两国的地图放在一起,就会看到,美国的土地七田二水一分山,人均平原面积是110多亩,而中国的土地七山二水一分田,人均平原面积只有3亩。这就是中国楼市泡沫背后的合理性。
    当政府在经营货币、在经营城市时,就会看到中国特色的经济增长模式和中国的城市化进程带来的必然结果就是超额货币转化为资产价格上涨。
    在这个过程中,中国所有的企业都在不同程度上分享了资产泡沫的盛宴,这样才能明白为什么中国的企业在没有立论的条件下,依然能够生存,能够提供大量的出口产品。
    传统的理论解读是中国的低工资优势,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中国80%以上的企业没有经营性利润,主要的利润来源就是货币驱动的资产价格上涨。特别是在过去20年中,80%以上是一种新的财富形态,我把它定义为货币化的虚拟财富。
    如果政府用货币来经营国家,它就出现了三个不可逆的趋势:第一,广义货币的增长速度,以每年平均23%的速度在增长;第二,货币的流通速度在提升;第三,货币的杠杆率在不断提升,从普通货币转化为高能货币。
    当我们把过去30年当做一个整体来看,这期间,中国的GDP总值增长了不到一百倍,但是广义货币总量增长了815倍。假设货币流通速度仅仅提高了一倍,杠杆率也提高了一倍,815倍乘以2就是1630倍,1630倍再乘以2就是3260倍。所以,中国经济高增长之谜现在揭开谜底,我们是用3000~4000倍的货币量驱动得到了一百倍的经济增长。
    当政府投资、消费、创造就业时,就把一部分超额货币转化为GDP的增长;一部分转化为通货膨胀,也就是CPI的增长。但更多的部分被送入了货币化的虚拟经济,这就是中国过去30年高速增长的经济之谜。这也意味着,未来10~15年,我们依然会重复过去的路。

CPI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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