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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全球通胀的根本途径 [《金融世界》2011年07月号 ]

  目前,全球通货膨胀正在蔓延,根本原因就是美联储的宽松货币政策。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新兴经济体复苏速度快、投资回报率高,与此同时,美联储却一直维持近于零的基准利率,美国与新兴经济体之间的巨大利率差异,导致大量美元流向新兴经济体。面对来势汹汹的物价上涨和资产泡沫,新兴经济体中央银行纷纷收紧货币,或者容忍本币升值,以减轻输入性通胀压力,但是收效甚微。

  2011年年初,中国总理温家宝形象地将通货膨胀比作一只老虎,“如果放出来,关进去很难”。全球性通胀这只老虎是美联储放出来的,当然要由美联储将它关进笼子里。货币主义大师米尔顿•弗里德曼说过,通货膨胀归根结底是一种货币现象。要把全球性通胀这只老虎关回笼子里,关键是美联储的货币政策必须尽快回归常态。与此同时,保持世界大国货币汇率基本稳定,从而结束国际资本无序流动局面,为各国治理通胀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

  虽然美联储已经承诺6月底结束QE2,但是,今年美国大约有3万亿美元国债到期,如果其他投资者认购态度不积极,恐怕仍然要依靠美联储“从直升机上散发钞票”。短期内,美联储不会下定决心加息,宽松货币政策仍将继续,这种做法最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因为,国际大宗商品价格上涨会推动美国出现成本推动型通胀,从而损伤国内消费,抑制美国经济增长。因此,当务之急是美联储必须率先加息,将实际利率恢复到零的水平。

  第一,美国加息打开了新兴经济体加息空间,有利于新兴经济体货币政策正常发挥作用。为了防止国际热钱大规模流入的冲击,新兴经济体纷纷加强了资本管制,同时忍受着通胀煎熬而放缓加息。虽然新兴经济体央行已经数次加息,但实际利率远未达到治理通胀的要求。当前,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的实际利率都不同程度地为负值。负利率扭曲了资金价格信号,刺激了投资,加剧了通胀,也误导了资源配置。

  第二,美国加息可以扭转国际资本大规模流入新兴市场的态势。减少国际资本过分流入新兴经济体,有利于从货币源头上遏制新兴经济体的通胀。一旦美国开始加息,美元颓势将立刻得以缓解,这将提高美元吸引力,有利于美国资本回流和经济恢复增长,也有利于新兴经济体经济发展,这对双方是一个“双赢”的政策选择。

  第三,美国加息打压了大宗商品价格上涨预期,会在一定程度上抑制国际资本投机。如果美国继续维持低利率,国际市场机构将会认为新兴经济体不能完全控制货币流动性,新兴经济体将继续保持经济过热状态,国际大宗商品过热需求便不能从根本上冷却。从国际大宗商品市场输入的通胀,不仅影响到新兴经济体,对发达国家经济恢复也非常不利。

  总之,治理全球通胀必须从“源头”抓起。鉴于美联储实际上部分承担了世界中央银行的职能,因此,美国应该负起责任,尽快结束超低利率,新兴经济体应该及时跟进,适当加息。现在是世界各国开始同步加息、推动世界经济复苏步入正轨的大好时机。

  最终,美联储加息才是结束全球通胀的根本途径。

(作者系中国国际交流中心信息部副部长、金融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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